明珠大酒店的某个包厢内。
我与陈芷涵相对而坐,望着这个曾让我魂牵梦绕,如今却已是别人妻子的女人,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恍如隔了几个世纪。
那种撕裂的陌生感让我们两人谁也没有率先说话,直到上菜,我才出于礼貌,象征性的招呼她吃饭,而陈芷涵也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又给放了下来。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芷涵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垂着脸蛋一言不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也很正常,毕竟她曾经将我伤的遍体鳞伤。
当年,我父亲出事,我仿佛在一夜之间被全世界的人抛弃,陈芷涵在这个时候竟然也选择了离开,将我们之间六年的感情抛的一干二净。
她选择离开,我并不怪她,只是她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才是我真正难以释怀的。
再后来,我找上门去要一个答案,却被那个势利的女人给直接轰了出来,还扬言要叫人打断我的腿,那时候陈芷涵依旧没有替我一句话,而是义无反顾钻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车扬长而去,将我的尊严践踏的一丝都不剩。
父亲出事,陈芷涵的绝情,当时的我承受着双重的精神折磨,最后我被迫出走华阳,来到了汉源市滨州区,然后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公考厮杀中一举夺魁,正式步入了体制。
一转眼,已经过了六年时间,但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而我和陈芷涵早已成为了两条交叉线,一个交点之后至此越离越远,本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没曾想她却找上门来了。
“杨廷伟出事了,我一时间不知道找谁,所以……所以……。”话说一半,陈芷涵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再次低下了头,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
若是以前,看到陈芷涵这副娇弱的样子,我不会忍不住泛起强烈的保护欲,但是此刻,我平静如水,她当初对我的决绝,就说明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
在体制内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虽然陈芷涵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个杨廷伟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华阳县住建局的一个科长。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