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一鸣又补充道:“秦主任,其实当时我跟你父亲说过其中的利弊,让他先把别的事情暂时放一放,等项目过了审批再说,可是你父亲太过执着,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按照吴志成的意思去办。”
我沉沉一点头道:“我父亲只是个医生,他不懂政治。”
“是啊。”
陆一鸣幽怨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今天找你,不是来请求原谅的,错就是错,没什么理由可以讲,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点,我真的没想过你父亲会死于非命,当时,我只是律委让他暂时停职而已,没想到背后的人却非要置于他死地。”
“秦川,我陆一鸣虽然孤傲,但也绝不是狼心狗肺之辈,在华阳任职三年,我试问自己,我对得起华阳县一百二十万老百姓,唯独对不起的就是你父亲,等你去给他上坟的时候,记得替我上柱香,因为我没脸去。”
说罢,陆一鸣缓缓转过身,朝着远处走去,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拖得悠长而模糊。
次日,我听郑峰跟我说,陆一鸣主动去了律委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