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看得眉心直跳,“朝哥儿,快放手,娘亲这里有更漂亮的。”
太皇太后挥手示意沈卉宁不用急,“不过是个玉佩,给朝哥儿拿着玩,不过不能拿到嘴里吃啊。”
朝哥儿似懂非懂,只捧着玉佩对太皇太后笑得流出口水。
“小馋猫。”沈卉宁没好气。
太皇太后摇头,“怎么会是小馋猫,分明是个揽财童子。”
朝哥儿虽然还不懂事,但他能敏锐察觉到抱着他的曾祖母是疼爱他的,两只胖脚丫用力蹬两下。
“哟,这孩子真有力气。”太皇太后更喜欢了。
沈卉宁一颗心提上半空,太皇太后到底年纪大了,她真担心朝哥儿太蹦跶了伤到她老人家。
符今渊把朝哥儿从太皇太后怀里抱过来,“这小子最近喜欢别人抱着他站起来跳着。”
“朝哥儿应该是饿了,让乳娘抱着去喂奶。”沈卉宁说。
等乳娘把朝哥儿抱着去偏殿喂奶,太皇太后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浅笑。
“祖母,这个还给您。”符今渊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之前太皇太后给他的五千精锐令牌,如今贺知源早已经不再是危险,南朝没人能够再伤害他,他把令牌归还给太皇太后。
“既然给了你,你便收着,不是还要去肃州吗?”太皇太后并没有打算拿回来。
符今渊说,“祖母,摄政王府可以有自己的私兵。”
太皇太后沉默不语,她抬眸深深看了符今渊一眼。
“你们都下去。”她把殿中的宫人全都屏退,只留下符今渊夫妇在跟前。
沈卉宁与符今渊对视一眼。
太皇太后让他们坐下。
“柳贵妃是怎样的人,哀家心知肚明,你们应该也清楚,凭她的能耐,不可能在后宫神不知鬼不觉控制那么多宫女,更不可能把禁卫军从养心殿支开。”
“她能够走进养心殿逼死先帝,要说这背后没人在运筹帷幄,哀家是断然不信的。”
符今渊眸色渐深,垂下头不语。
太皇太后没有看他们,只是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
“先帝薄待皇后,也对不起你,哀家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