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是他艰难求娶来的女子,却又曾经弃如敝履,兜兜转转才发现她如此的可贵,只可惜,她即将要成为别人的妻了。
而他,仿佛是遭报应似的,要娶一个死过丈夫的人。
那他曾经以为和易绮罗的是矢志不渝的爱情,如今看来到底算是什么?
战端玉最终还是去找了易绮罗,他不想再吵架,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到了屋中,见她拥着被子坐在椅贵妃榻上,脸上依旧是蒙着一块黑纱。
自从脸上有疤痕之后,她就做了许多各种颜色的面纱,出门如果不带面纱或者帷帽,她是绝不愿意的。
以往见她,总是一副斗鸡的模样,随时随地就想和他开战。
但今日她病恹恹的,见了他也只是抬眸瞧了瞧,便垂下眸子不搭理。
她身旁的侍女见状,便道:“将军可算来了,夫人都病了两日。”
她请府医的事,他知道,便问了句,“好些了吗?”
易绮罗转过身子去,不搭理他。
今日,两人似乎都不想吵架了。
战端玉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道:“国公府今日上门催账了。”
易绮罗眸子冷了冷,她知道,侍女已经报过了。
“你想说什么?指责我去国公府闹事了?”
战端玉望着她,“你去国公府做什么?”
黑纱下,她的唇角讥讽,“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当日在西蒙没有救我,害得我与你离心,你要另娶夫人。”
他一急,“我不是同你说过吗?跟她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上山救你?西京的兵马全部都囤在山上,我们上去无异是自寻死路。”
她呵呵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倒是会护着她,瞧你这样子,心里是有她的吧?”
战端玉脸色一沉,“你在胡说什么?”
“可惜啊!”她扭了头过去,拉了拉身上的锦被,“郎有情,妾无意,她跟我说,战端玉算个什么东西?你在她心里,连个东西都算不得。”
战端玉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下,钝痛感传来。
他侧头去看着屏风上的鸳鸯,鸳鸯戏水,好不缠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