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师姐听得恼怒极了,“老货,给我滚一边去,我忍你很久了,我本敬你年迈,殊不知你连人都不会做,我这辈子没有骂过老人,为你破例,你最好别逼我扇你耳光,管不住你的嘴巴,我给你缝上。”
箩师姐是敬老爱幼的,但也是江湖人,她敬对方一尺,对方得寸进尺,那就休怪她什么都不念了。
太夫人气得翻白眼了,承恩伯夫人急忙扶着她进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母亲别吵了,回头北冥王妃过来,吵起来不好看。”
“老身还怕她不成?”太夫人最恼的人就是宋华菱,“她虽是王妃,却也不能干涉我承恩伯府的家事,连淮王妃都没说什么,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是听着里头一声声的惨叫,太夫人还是哆嗦了几下,“不是说那个丹神医的徒弟在里头了吗?她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也用催产药啊?”
她们上了石阶,一屋子女眷在外屋里,隔着一道帘子,便是澜儿的产房。
澜儿已经疼得打滚,额头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脸肿得很厉害,她是被梁绍从石阶上推下去的,恰好箩师姐和石锁师姐都没在跟前,石锁师姐飞奔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摔下去了。
这石阶不高,但是澜儿身子重,脑袋磕在了第一级石阶的角上上,石锁师姐抱起她的时候,便已经鲜血如注了。
也多亏红雀早几日便过来了,迅速处理伤口,稳婆也是提前宋华菱安排的,是京城最好的稳婆,多少贵勋家里生孩子,找的都是她。
红雀处理好额头的伤,便知道情况不妙,因为她开始出血了,虽已是进产期了,但这个时候摔一大跤,还是很要紧的。
“去,去把淮王妃请来。”承恩伯夫人也担心得要紧,手心都出汗了,如果郡主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宫里头肯定会怪罪下来的的,太后和皇上都甚是看重郡主。
有人跑了出去,找了护卫策马便往淮王府奔去。
承恩伯府的男子是进不得院子,所以都在偏厅那边等消息,事情的原因已经清楚了,承恩伯恨不得打断梁绍的腿,本以为他是真心要同郡主和好,殊不知心里怀着这么多的怨怼,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回家,干脆让他死外头算了,也就是老太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