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的嘲讽,沉稳背后的厌倦。
他问:“先生觉得,这个名字好在哪里?先生认为,赋予传义这个名字时的期许如今还有意义吗?
“先生也看到了,白家所坚持的‘义’传承下来的后果,浴血沙场的成了本该被保护的女子,那本该保护女子的人,却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失去一切而被击溃,成了一具空壳。”
“为了一个’义‘字,我白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了一个’义‘字,我母亲失去了一生挚爱,我们甚至不敢告诉她父亲为国捐躯的死状。”
“为了一个’义‘字,时至今日依然有人不遗余力地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被奸人迫\/害,被君主视为威胁……我们一直在牺牲,一直在承受。”
“这个家死的死伤的伤,原本兴旺的家族却不可避免地凋零下去,先生告诉我,这个‘义’字当真值得传承么?传义这个名字,真的好么?”
说出这番话的小传义,眼底眉梢是未脱的稚气。
他依旧是个小小的孩童,只是那样的神情,叫人很难将他与孩子扯上半点关系。
从头至尾,他没有刻意提声,声音是如此的平缓从容。
但就是这样的平静态度,才叫他的一字一句都显得分外有力。
他看着公孙先生,静静地看着,澄澈的双眸无限清透,好似第一缕晨曦照在清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