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么?”
风轻尘捏住她的鼻子,轻轻用力:“如果有感觉的话,那便不是在做梦。”
真切的疼痛,意味着眼前的景象也是真实存在的。
白明微忍不住坐直身子,却因为浑身酸软无力,眼看就要从马上跌落。
风轻尘呼吸微促,搂住她的腰,不叫她跌下去:“小心些。”
白明微好不容易坐直身子,她缩在披风里躲避寒风,只露出一颗脑袋。
而那双美丽的眼睛熠熠生辉,与她苍白灰白的面色呈鲜明的对比。她像是发现了宝藏,就算高烧与疼痛叫她神智模糊,她也坚持看尽这乡间的景色。
无数个枕戈待旦的日子,无数条生命化作白骨,为的不就是这一片祥和么?
风轻尘仿佛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让小黑缓缓走着,仅仅只是几里的乡间小路,却走得十分漫长。
直到白明微支撑不住,再次歪倒在风轻尘怀里,他们才加快脚步,来到了位于村子最前面,也是最大的一户人家。
竹篱围着几间大平房,房前有很大一个院落,院子里养了鸡鸭,一群肥壮的家禽正在争食,紧挨着竹篱的地方盖有一个猪圈,里面养了好几头肥猪。
护卫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名和蔼的妇人:“找人吗?”
她手里抱着一个小竹篓,竹篓里是碎米粗糠,可见她适才正在喂食。
要是白明微还醒着,不免又会惊叹,东陵许多地方的百姓,便是连糠噎饭也吃不上,而这妇人却毫不疼惜地用来喂鸡鸭。
一条小黄狗从妇人的背后露出脑袋,好奇地嗅吸来人。
妇人弯腰挡住小黄狗,“咻咻”地驱赶它。
护卫立即捧上银子:“嫂子,我们夫人承受不住旅途的奔波,寒气入体,眼下高烧不退,还请嫂子腾一个房间,给我们夫人休息养病,多谢嫂子。”
妇人打量了一眼人群,格格不入的气度,低调却华丽的衣裳,都昭示着这群人来头不小。
然而她还是毫不犹豫把院门完全打开,也不问缘由,笑容和煦地道:“银子就不必了,出门在外,哪里没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快些把你们夫人带进来,我们村子有位大夫,我去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