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片刻。
白绸下的剑眉轻轻蹙起,那眉心微微起伏的弧度,美妙流畅如山涧曲水。
他开口:“倒是大手笔,不计代价,务必诛杀。”
零领命应是,随后又道:“主子,我倒是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吸引注意力的幌子。”
“一旦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影卫身上,势必会忽略其他方面,只怕他们会有机可乘。”
风轻尘不紧不慢地说:“敌在暗,我们在明,要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盯着这幌子不放,便能引出他们的目的。”
零颔首:“属下这就去安排!”
风轻尘叮嘱:“卫骁选的那一百亲卫身手勉强过关,但毕竟没有经受过很长时间的训练,不能与暗卫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影卫。”
“所以这段时间,务必要严防死守,决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下去吧。”
零躬身离去。
风轻尘复又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纤长如玉的指骨轻轻捏着杯盏,像一株极为纯洁且美好的玉兰花。
片刻过后,他把茶盏轻轻砸在桌面上,露出了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
白明微一行人回到居所,白瑜望着熟悉的地方,不由自主顿住脚步。
这一间院子,他曾和父叔兄长一起住过。
他的房间就在尽头,挨着六哥的房间。
初次住进来时,银杏的叶子刚刚枯黄。
再次踏足时,却已满目翠色。
景变了,而人也变了。
尽管内心唏嘘万千,但他依旧没有表露分毫,默默地绕过影壁,穿过拱门,走到了院子里。
忽然,他顿住脚步,问:“灵堂在哪里?”
几位嫂嫂一怔,随即暗淡了眸色。
五公子初入灵堂呕出一大口鲜血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们不知道,当七公子到灵堂见到那一具具棺木时,该如何崩溃?
毕竟七公子亲生经历了父叔兄长的惨死,要是悲伤过度,他的身体才刚恢复,怎能禁得起这么折腾?
任氏敛住眸底的心疼,以嫂子的身份关心他:“七弟,大家一直在那里等着,不会走,你赶路也累了,何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