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根本就没有听说此事:“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丰业缓缓说道:“回禀陛下,东陵律法禁止官员眠花宿柳,但是私交甚好,相约饮酒怡情并不在禁止之列。”
“原本这些人一同相约酒馆喝酒联络感情,无伤大雅,可偏偏他们都在迎接北燕使臣的名单之中。”
“使臣不日就到达玉京城外,迎接之事迫在眉睫,而这些参与迎接使臣的官员却忙着对酒当歌,沉浸于享乐之中。”
“据臣了解,他们于昨日散值后便直奔酒馆,临走前还对镇北大将军盛情相邀。”
说到这里,他回头冷冷地看着白明微:“镇北大将军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对他们放任自如,此为失职!”
元贞帝眼睛缓缓眯了起来,那狭小的缝隙中,透出危险的异芒。
他问:“大将军,你作何解释?”
还不等白明微解释,秦丰业义愤填膺,夹着盛怒的声音响起。
言语之中,尽是对白明微的批评。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北燕与东陵交恶已久,终于迎来握手言和的时刻,此乃东陵的幸事,也是百姓的福祉!”
“白明微,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予你,是对你的信任。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放任手下官员在这么重要的时期饮酒作乐,你究竟是何居心?是想让使臣看到东陵的官员,竟是这个窝囊模样?!”
“你是要把东陵的脸,丢到北燕面前,让北燕使臣觉得,东陵是这般上不得台面么?”
“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把迎接使臣一事当回事?白明微,你好大的胆子啊!”
他的声音越拔越高,声色俱厉的样子,仿佛失去了控制。
那气势汹汹的神情,叫大殿之上的众多臣子心惊胆战,脊背发凉。
元贞帝听完秦丰业的话,怒气霎时蕴在脸上。
他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明微:“朕的大将军,你怎么办的事?”
不悦已十分明显,仿佛是随时会决堤的黑洪,只待破堤而出,将白明微撕得粉碎。
白明微没有急着言语,更没有慌慌张张地下跪求饶。
她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