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府不敢,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要是有人借刀杀人,最后承受后果的,还是白府。
赵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决不能因为南安侯府不成气候,就小觑了这些无赖。
成碧闻言,恭敬应下:“是,小姐。”
白明微背对着成碧,缓缓闭上眼睛。
成碧听着白明微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和缓,她坐在床边,轻轻打着扇。
另一边。
元五握着杯子。
杯盏里盛着琥珀光,汤色澄黄晶莹,如同阳光晾在琥珀上。
就着烛光,这杯盏之中的酒叫人沉醉。
然而元五就这么举着,凑到嘴边抿一口,便不愿意下口。
他在回味,那入口震撼的流霞醉。
喝了流霞酒,便是连琥珀光这种酒,他都咽不下去了。
元五把杯子砸在桌面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他负手而立,细碎的星光洒下,落在窗下的小池子里。
盛着银星的池子,又映在他的双眸之中。
他望着宁静的仲夏池畔,眉头却缓缓皱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始终想起相思酒入口的那种感觉。
他记得那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白明微身上,舌尖感受到的滋味,丝丝缕缕的甜,就像花的蜜汁一样。
待他看到白明微冲着萧重渊笑时,嘴里却泛着酸味。
他想不明白,这究竟为何。
只觉得那种酒很是神奇,竟控制着他的味蕾和神经。
末了,他轻笑一声:“果然是今朝醉的镇店之宝,还真叫人难以忘怀。”
话音落下,他伸手拉上窗户,并往香炉里添了些许香。
丝丝缕缕的烟雾萦绕,一种几不可查的声音传来。
他唇角挑起:“刘昱果然耐不住了,这蠢东西和他爹一样,早晚得败光这东陵的江山。”
“白明微啊白明微,将星所佑,不世将才,你何苦为这样的人效命?若是为我所用,必定是天底下最利的锋刃!”
……
翌日清晨。
阔别朝堂已久的白惟墉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