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
至于“风军师”,从头至尾都不动声色。
……
高氏来到母亲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儿。
她被熏得鼻头发酸。
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是绳子栓牢了她的双足。
她就那样,被钉在了院子里。
“是柔儿吗?是柔儿回来了吗?”
里屋,传来高夫人沙哑的唤声。
高氏再也忍不住,眼泪潸然而下。
紧接着,一位老嬷嬷走了出来,看到高氏的刹那便红了眼眶:“姑娘!姑娘回来了!夫人,是姑娘回来了!”
她一个箭步地迎上来,拉着高氏上下打量。
老嬷嬷是高夫人的奶娘,随高夫人陪嫁而来,与高夫人感情极好,待高氏自然没得说。
高氏哽咽着唤了一声:“嬷嬷。”
老嬷嬷欣喜不已:“姑娘,快……夫人知道您回来,一直等着您呐,快进去!”
高氏跟着嬷嬷走了进去。
药味越来越浓烈。
拉开帘子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烈的药味扑来,迷了高氏的眼睛。
待她眨眨眼,看清床上骨瘦如柴的母亲时,她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到床边:“娘亲……”
高夫人原本靠在被堆上,在帘子被掀开的刹那,便不错眼地看着高氏。
她一直紧紧地盯着,生怕漏下一星半点。
等到高氏扑过来时,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捧住高氏的面颊,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心肝儿,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高氏握住母亲的双手,脸颊在母亲的手心轻轻蹭着。
一别经年,母亲已不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那时的母亲,容光焕发,便是年近四十,也依然美丽动人。
可眼前的妇人,瘦得双眼凹陷,玉镯晃晃荡荡地挂在手腕上。
这般景象,叫她的心似千军万马碾过一般。
她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娘亲,您怎么也瘦了那么多?”
高夫人泣不成声:“我儿远在她乡,遭逢如此大的变故,却依靠不到为娘,为娘挂念我儿,茶不思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