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松了口气。

    这日,屋内三人又去了御花园学习刺绣。沈芙见人走后,这才敢下来透透气。

    只是刚下来,长秋宫中就来了人,说是沈婉仪惦记她的身子,传她过去一趟。

    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偶尔传来一丝轻风。

    紫玉凉席上美人半趴着,衣裳半掩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前方膏药已经上好,紫苏扶着她的手又换了一面。无瑕的肌肤如雪似的,嫩得像是上好的绸缎。

    可如今那白皙的肌肤上殷红点点,犹如雪中红梅,漂亮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

    紫苏看着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姑娘本就生得好,如今,连她瞧着都有些脸热。

    她脸颊滚烫不敢多看,抹了点手上的玉容膏往身上一抹,那些青青点点才渐渐掩盖住了些。

    带着膏药的手指落在大腿处,指腹轻柔地放在上面,细细地打着圈儿。

    紫苏边抚着,边忍不住的心中嘀咕:万岁爷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从颈脖到小腿,药膏足足用了三大瓶,可唯独颈脖上的那处齿痕,深得可见四周的青紫。

    药膏落在上面遮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盖都盖不住:“都养了两日了,还没好全。”

    沈芙熟练地挑了身高领口的衣裙,朝着铜镜中看了眼:“哪有这么容易?”

    水碧色的罗裙,素净得只在裙摆上绣了几朵白玉兰,腰带衬得细腰盈盈一握,整个人都显得轻盈灵动。

    唯独无人瞧见的身段后,掩盖住的都是那些青青点点。

    沈芙想到那晚,面色一白,掩饰般的挪开目光。

    紫苏瞧见这副样子,就知晓姑娘心中必然还不畅快。

    也是,姑娘虽自幼养在苏州,却是心肝宝宠爱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可谓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这才刚到京都,入宫一趟就遭遇这事,心中如何能不委屈?

    “姑娘,您瞧瞧用什么簪子好。”紫苏赶忙岔开话题,献宝似的将首饰匣子捧来。

    紫檀木的八宝匣,一打开可谓是金光闪闪。

    沈家在京都算不得权贵,走的是清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