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老天来收拾他。若是匪徒行凶,还要衙门作甚,让老天降下天雷呗。”
老者胡须乱颤,但他和江公子这种牙尖嘴利之人争口舌,实属自讨苦吃,根本连话都插不上。
“人家不光截杀,还追杀到你徒儿家里来了,您老要不念个咒,请老天来瞅瞅该咋办?”
“抱歉,我不是老先生,没那么好心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老先生不是主张五行生克?很好,我就是要克他们。”
“你……你……”
江凡语速极快,神态自若中还带着几分不屑,确实气坏了邹演。
“竖子啊,身为一国之王,手掌千万人生死,竟是毫无慈悲之心,秦国难道都是你这般杀人狂徒?”
江凡冷笑:“别说我大秦。当年大周一统,杀伐又何止千万?多年来蛮族屡屡入秦,又有多少死伤?老先生难道觉得大周一统是错的?难道抗击蛮族是错的?”
“老朽并非……”
“并非什么?按你这么说,天下早就没战乱了。老先生,要不你去劝劝夏王,让他别打了,也不用征召那么多军兵,费粮费钱,反正老天会收拾他们的对不对?”
“这是诡辩,巧言令色!”邹演脸都气得通红。
江凡却好像根本不在乎,声音越发讥讽:“慈悲不是放任,不是迂腐,更不是伪善。老先生,您这学说自己都圆不回来,不行啊。”
老者一个白眼,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