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位置。

    而陆家从武,陆信承生来文弱,也只得走从文的路子,这些年不上不下。

    好在娶了许氏,才得以寸进。

    但比起姜家,始终差了一些。

    “当年砚书公子颇有才名,还是他们自己个儿上门订下的娃娃亲。”青鸢给许氏换了身衣裳,瞧见许氏精神了几分,才扶着她出门。

    许氏顿了顿:“把眠眠抱着吧。”

    小眠眠已经满了四十天,如今跟吹气似的长了起来,圆圆润润,小脸见了谁都咧嘴笑,看着就觉喜气。

    许氏上前厅时,姜夫人已经绷着脸坐了好一会儿。

    桌上还放着个托盘,托盘盖着红布。

    许氏脚步微微顿了顿。

    “许妹妹,许久未见,你满月酒姐姐都不曾来。当真是愧疚。”姜夫人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精明。

    当年她真是看好陆砚书,谁知道成了个残废,不能自理,还会发狂。

    拖了这么多年,如今许家也下了狱,她也没了顾忌。

    “咱们两家亲如一家,都是一家人,我哪能怪姜家。”许氏笑着道。

    姜夫人神色微顿。

    微微敛眉,沉默一瞬才道:“许妹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砚书的亲事,只怕要作罢。”

    许氏脸色垮了下来。

    “砚书如今不人不鬼的活着,他配不得我的云锦。云锦贵为姜家嫡女,怎能嫁给一个残废!这门亲事,早就该退了。”姜夫人瞥了许氏一眼,如今的许氏,可比不得从前。

    许家入狱,陆砚书又是个残废,退亲自然毫无顾忌。

    “你!”许氏气得胸口生疼。

    “砚书落水,难道不是为了云锦?”许氏咬着牙。

    她聪慧过人的砚书,是为了姜云锦变成那样的!

    姜云锦落水,砚书跳水救人,姜云锦得救了。

    可她的砚书,在水中沉溺多时,救起来便不行了。

    许氏每每想起此事,都心痛万分,无数个夜里恨到极致。

    姜夫人面色有些难看:“我家云锦贵为嫡女,怎能嫁残废?再说,云锦也没让他救,他自己跳下去的!这亲早就该退了,害我儿担个臭名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