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几个侍从，将皇帝赏赐的补品搬下来。
这会天色已黑，容澈小声问道：“芷娘可睡下了？”
青鸢轻轻摇头：“夫人还未睡呢。”
“夫人今日想出门，不过被奴婢劝着了。”眠眠已经离开七七四十九日，外头的白灯笼已经撤下，但陆家至今还在吃素。
“明日给府中加些荤菜吧。”全家都消瘦的厉害，身子吃不消。
芷娘已经快熬垮了。
她从未修行过，上次突然爆发精灵血脉，化身精灵原形，从未修行过的她，抽空了所有精力。就连经脉都隐隐受损，如今只要动用血脉之力，经脉便会剧痛不止。
又受到失去眠眠的重创，如今身子骨极差。
宁氏便暂时封印她的血脉，仔细温养着。
待稳定后，便会教她一些修行之法。
“听说城外为眠眠建了许多庙，待得空，奴婢想去上一炷香。”
容澈点头应下。
容澈接过参汤，见芷娘正坐在灯下做衣裳，不由道：“夜里做衣裳，当心眼睛。”
“眠眠不在身边，我每年给她春夏秋冬做几身衣裳捎过去。”
容澈端着碗的手微颤，轻轻嗯一声。一口一口喂她参汤，见她喝完才哄着她放下针线。
“你瞧瞧你，眼睛都熬红了。早些歇息吧……”
待容澈离开，青鸢进来伺候她休息。
许清芷坐在铜镜前，摸着鬓边白发。
“青鸢，你已经跟我这么多年，卖身契也还给你了，奴籍也消了。真的不出去吗？”许清芷看着铜镜，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