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好笑的看着她。
“冒充??”
陆灿灿坐在地上,她的狗正围绕着陆眠摇头摆尾,好不热络。
灿灿哭的眼眶通红,眼泪啪嗒啪嗒掉:“祖母……祖母快死啦。”灿灿一边说一边抽泣,陆眠不知为何,听得心头沉重,心中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紧她的心脏,让她心口一阵阵细密的疼痛。
“她……可是病了?”陆眠自觉不是个心软的性子,此刻却忍不住问一句。
灿灿摇摇头,一会又点头。
“灿灿不知她怎么了……”
“太医说她一切都好,可身体机能却已经停滞……”
“医仙渡灵气给她,可半点没有好转。什么灵丹妙药吃了都无用……”
“爹爹说……祖母的病叫心病。”
“也叫……心枯。她的心死了。”
“姐姐,人的心怎么会死呢?明明灿灿瞧着她哪里都好,怎么心会死呢?”灿灿不懂,看着大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要死了呢。
陆眠听得心枯,眼皮子轻跳。
此病来自病人本身,药石无医。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灿灿跑出一身汗,又哭的满脸泪。陆眠便牵着她的手入了院内,给她擦拭脸上泪痕,寻了套柳元君幼年的衣裳给她穿。
朝阳宗长老已经离开,七日后,柳元君便入宗门。
这几日便在府中陪着家中父亲,这也是朝阳宗留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
修仙,便要斩断尘缘,若心中有缺憾,将来便是心魔。
这也是朝阳宗允许柳大人致仕后,搬去朝阳宗山脚下颐养天年的缘故。
唯有柳元君内心圆满,才能好好修行。
柳大人看着陆眠的眼神很敬畏,也很是客气:“姑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他又看向自己的傻闺女,这是遇到高人了啊。
难怪这一通出走,又是拐卖又是山妖,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家。
合着,一路都有人保驾护航。
柳大人还以为自家祖宗显灵呢。
想起昨夜见到卿卿,柳大人眼中便忍不住溢出光芒。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