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玩意明摆着是给孩子玩儿的。
赤金不算什么,真正稀罕的,是那红绳。
开过光了,给小孩子戴着辟邪安神,很有意义。
章氏顿时眼眶都红了:“难为大嫂子费心想着……”
“是啊,昨日我与大哥畅谈一番,很有心得,咱们可要好好的,给咱们家长脸。”沈桦眸光柔软地注视着妻子。
章氏擦了擦眼角,欢喜地点点头。
回去后,她就将红包和挂饰都送去给王氏。
王氏可喜欢那一串元宝铜钱的挂饰了,几乎爱不释手。
章氏笑道:“明儿给松哥儿戴上就是,等你肚子里这个落地了,再带上另外一串,大嫂子瞧见了定然高兴!今儿吃饭的时候大嫂子就说了,要你加加紧,她可等着呢。”
寥寥数语,很快荡平了王氏心头那微不足道的犹豫。
王氏从榻上坐起身子:“瞧你贫嘴,你还年轻呢,我就不信往后你不生了?”
“生啊,这不是还要排在二嫂子后面嘛。”
论口舌,王氏不是弟妹的对手。
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
说笑一番后,妯娌二人别过。
王氏将红封收好,把挂饰藏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松哥儿由婆子伺候着过来请安拜年,王氏便拿出这挂饰给松哥儿别在衣襟上。
红绳配赤金,鲜艳明灿,漂亮夺目。
松哥儿瞧着,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多谢母亲,这个好好看呀。”
“你大伯母给的,回头跟你父亲过去拜年时,你可要给大伯父大伯母多磕几个头。”
“嗯!”松哥儿用力点点头。
沈瑞再不愿,等到年初三还是要去给大哥拜年。
到时候少不得要带上松哥儿一块。
可在这之前,他们二房坐着吃饭时,翁姨娘一眼瞧见了松哥儿衣襟上挂着的装饰,顿时脸色阴沉。
她瘪瘪嘴角:“二奶奶如今可滋润了,得了好东西也不想着咱们房里人。”
自从有了宫里赐下的丫鬟奴婢,翁姨娘又腰杆子硬了不少。
比起在一旁忙上忙下的蓉姨娘,她可要比王氏显得尊贵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