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本宫那几个好侄儿为了皇位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更何况,储君乃国之根本,有储君在,则继位顺理成章,若是皇兄此番重伤不治,也可让皇权实现平稳过渡,而不至于让北狄窥见我大安国朝纲不稳,钻了空子。”
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毕竟很有道理。
自古以来,皇权的平稳过渡都是一件大事,若是一个国家内政不稳,派系之间明争暗斗,就会一步步消耗国力,给外邦可乘之机。
表面上看,清宁长公主的担心不无道理。
万一永安帝被猛狮所伤,不治身亡呢?他不得提前定好继承人?
所以,她把今日谋反之事,说的冠冕堂皇,从谋逆大罪,一举变成了为了大安国的国祚安稳,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强词夺理!”郑公公气的不轻,“长公主,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夜闯禁宫就是大罪,更别提还带着这么多人,你这就是谋反!”
谋反二字一出,清宁长公主变了脸色。
她冷冷地看着郑公公,开口道:
“本宫看在你是伺候皇兄多年的老人份上,叫你一声郑公公,可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
“本宫今日,说破天也是为了大安国的江山考虑,何来谋反一说?你只管进去向皇兄禀报,就说本宫只要一个答案,得知了储君人选,本宫即刻就走!”
清宁长公主得到的消息,是永安帝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既然是昏迷不醒,那肯定就没办法说话,自然也无法回答她关于储君继承人的问题。
既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么长公主便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的担忧是对的——
陛下都重伤不醒了,若是不早作打算,等北狄使团到了,难不成要北狄人看着大安国皇室内斗吗?
这一切都是清宁长公主早就算计好的。
她就是趁着永安帝昏迷,才带着大批私兵闯入禁宫,如此一来,等她事成之后,她完全可以改个说法,不会让自己顶着谋逆的罪名。
清宁长公主坐在马车上没下来。
她安之若素,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等着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