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葵低着头,认认真真为老韩针灸,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针灸完毕后,她又亲自上手,用特殊的手法在老韩的腿上按压推拿,顷刻间,老韩只感觉到有一股热意,顺着腿上的筋脉,蔓延开来。
从前他只觉得,自己的腿部经脉似乎有什么堵塞在里面,血气不通,天气太冷或者受力太多,便又僵又硬,两条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铅,要很艰难才能抬起来。
可经过苏落葵治疗之后,他觉得气血通畅了,那股热意似乎以雷霆之势,冲破了经脉中的堵塞,让他整个腿部感觉又痒又麻,但却异常舒服。
老韩眯着眼睛,略带享受地、长长的喟叹了一口气,仿佛这么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全都消失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苏落葵停下了,她笑着对老韩道:
“韩大哥,感觉如何?”
“确实比之前舒服了不少,腿也没有那么疼了。”老韩实话实说,“你有这样的医术,即便是到了流放地,也不会过的很差。”
“那就多谢韩大哥吉言了,不知我先前拜托您的事情?”苏落葵又问着。
“我让人去一趟安平县的县衙,找高县令替你们传话,不过你需得答应我,接下来的这段路上,每日都要替我针灸治疗。”老韩提出条件。
“这是自然,接下来的一路,也还要仰仗韩大哥照顾呢。”苏落葵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老韩也不耽误,当即派了手下的一个差役,去安平县衙传话去了。
苏落葵回到了顾家人待的地方,朝着大家点了点头:
“成功了,等消息吧,至于高县令愿不愿意出手相助,这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顾家人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
起初听闻老韩愿意传话,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可随即想到,决定权还在高县令手中,便又叹息起来。
这世上从来只见锦上添花,真正雪中送炭的甚少,如今顾家是流放的重犯,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如果高县令不愿意跟他们有来往,那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对顾家而言,过了安平县这个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靠的外援了。
接下来,顾家人陷入了十分焦灼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