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冷笑道:
“吾知曹公何意,定是舍不得秦瑱之才。”
“然则奉孝不妨说说,咱们要如何小心行事?”
“现在秦瑱出了淯水大营,不知行踪下落,吾等如何将其留住?”
郭嘉顿时皱眉道:
“程公这是何言,子瑄家小尚在城内,我等为何不能将其留下?”
“若是程公不愿,吾自去子瑄家中,定劝蔡昭姬写信劝回子瑄!”
“奉孝还想着去寻秦子瑄家小?”
程昱一听,顿时冷声瞪眼道:
“奉孝恐怕不知吧,秦瑱家小五日前就已经出城而去!”
“当时校事早已告于我知。”
“我心想其人尚在远征,蔡昭姬既要去祭拜蔡公,自无不允。”
“若是早知道秦瑱小儿心存谋逆之心,当日我便将其家小软禁,看他孤身一人还能逃到何处!”
“子瑄家小已经离去?”
郭嘉听得身子一颤,随之他看向程昱的眼神又是一瞪道:
“汝竟敢让校事监视子瑄家小?”
校事,乃是曹操麾下情报机构,类似于后世两厂一卫,专门负责监察百官。
郭嘉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不寻常。
但程昱听罢,却是摇头道:
“吾岂有此能,那校事统领卢洪只听曹公之令!”
“此乃曹公之意也!”
“然则如今看来,亦是曹公深谋远虑,秦瑱小儿确有反骨!”
郭嘉听到这里,顿时绷不住了,大呼道:
“尔等如此对待贤人,谁能忍耐!”
“子瑄为曹公鞠躬尽瘁,曹公反倒如此举止,简直骇人听闻!”
“怪不得子瑄非要离去,换作嘉来,嘉亦难以忍受!”
他是真的蒙了,曹操多疑,他也能理解。
可现在曹操都认错了,你程昱还在这里坚定想法。
人家秦瑱怎么走的,你们没点逼数?
要不是各方逼迫,秦瑱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他想想都为秦瑱感到不公平,明明官面上受委屈就算了,家门口还有宪兵守着,换谁来谁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