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找死!
要是别人,他懒得管,可问题陈瑀是他的堂叔。
要是被陈珪知道他不管陈瑀之事,回去了难以交代。
但管了要怎么管?他一个侄儿,确实不好插手。
因此,饶是陈登足智多谋,此时也有些纠结道:
“二位皆是见识广博之士,能否与我解惑?”
“我从父若真有此行径,便可称为朝廷叛逆,然则我为从子,不当责之,该当如何行事?”
陈矫与徐宣听着,也是一阵沉思。
现在的情况就是道德和亲情之间的抉择问题,陈登能问他们,也算和他们交心了。
陈矫见其如此,即劝解道:
“先贤语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
“无论长者有无此心,君当先为其隐,待探知真假,再行决定。”
这里便要说说儒家有一个很奇特的文化。
那就是父子之间,发现对方有罪,就要替对方隐瞒,即便是发现自己爹或者儿子准备谋反,你也得隐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之前曹昂之所以会帮秦瑱隐瞒离去之事,也有这层意思在其中。
而陈登听此,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事情还没闹出来,即便陈瑀真要违逆朝廷,他也得先帮陈瑀兜着。
只不过他不好直接对二人说出,需得二人主动来提。
此时见陈矫提了出来,陈登眼中便多了一丝决议,对二人道:
“既如此,吾当亲往海西一趟,郡中诸事,便交予二位决定!”
陈矫见状,自然应诺,徐宣却道:
“君即难行事,何不先报令尊知晓,此事由令尊前去更为妥当!”
在他看来,你是小辈不好出面,让陈珪出面就是,何必亲自前去?
而他一说完,陈登便叹了口气道:
“家父尚在下邳,便送家书前去,来回也需半月。”
“今四家伐袁,我那从父若动,必然已经谋划,现在不去,断难止之!”
他那里不知道自己尴尬,可问题是刘备这封信送来的时机有些晚了,现在找他爹肯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