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勋中了秦瑱之计,意图奇袭浚道,却被鲁肃算计一番,两路皆败。
面对秦翊和陈章两路夹击,败退而走,才及巢湖边缘,又被鲁肃伏击。
连番大战,连行十数里,好不容易脱出战局,已是形容狼狈,衣冠不整。
至于巢湖东岸,又有一水拦路,河道甚宽,夜幕之下波光粼粼。
原来此水正是巢湖入江之口,后世因为地理变化,水道已无。
可在这个时代,水势却是不小,两岸相隔甚远。
看着此状,刘勋思虑自己水军便是由此而上,眼下河道上却空无一物,一时悲从心来,痛哭流涕道:
“我等还说此来劫去刘备钱粮,便由此水而去!”
“若是耿齐得手,船只必在此处接应,如今空余此水,不见其船,可见我军水军已中敌军之伏!”
“此去庐江,百里之遥,又无船只,此河拦于此处,正该吾命休于此地!”
其麾下众人见其哭泣,自是纷纷抹泪不止。
然则刘勋养士,却颇得人心,见其这般丧气,便有一门客上前道:
“眼下我军尚有数千兵马,岂可言弃!”
“此处通江,河道甚宽,且沿北而进,寻得那得水浅河窄之地,泅渡过去便是!”
他这一说话,刘勋又摇头泣声道:
“莫说如今冬日,泅渡过去也难退军,便是我等后方亦有追兵。”
“敌军此番诱我前来,不知埋伏多少兵马,由此一路北进,若是再遇敌军兵马,我军如何抵御?”
那门客见状,又是一叹,却有一人出列道:
“主公所虑无非追兵,我等身受主公之恩,正是报答之时!”
“吾观此河大军难渡,只护主公过去,却也不难!”
“主公可自先去,沿河寻一渔民之家,取船渡江而下,我等自为主公领兵北上。”
“若能泅渡过河,我等便领军与主公于襄安相会。”
“若我等遭遇敌军埋伏,也可吸引敌军追兵,以掩护主公暂离!”
刘勋听得此言,一时思虑利弊,面色犯难道:
“如此行事,岂不是至诸位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