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广人稀,田比人多。”
“我等家中开支,大都由佃户、奴仆产出。”
“府君此政一行,必有大量佃户弃租,我等耕田将有大量荒废!”
“府君若依田亩收什一之税,奴仆收伍一之税,如此下去,我等如何维持?”
他之所以迟迟不表态,就是因为他朱家奴仆最多。
后世朱桓之所以能在孙权麾下独领一军,就是因为朱家出了大力。
而言下朱桓尚未出仕,朱家全靠着这些奴仆过日子。
秦瑱现在很显然是要把这些从他们口中掏出来。
孙策姻亲那三家不用说,顾家本身规模不大,陆家早就残了,张家乐善好施,名声极好。
只有他朱家,名声不咋地,奴仆却是众多。
秦瑱若是按土地和奴仆收税,那别的家还能支持,他家恐怕早晚破产。
所以即便面临着秦瑱的压力,他也不得不将此言说出。
他一表态,显然就给中小世家给了范例,纷纷叫苦不迭。
秦瑱见之,却是神色不动,看朱施便沉声道:
“若是田亩荒置,那便低价卖出不就是了?”
“兴平元年至建安二年,朱氏新置田地九千四百五十六亩!”
“其中上等良田两千二百一十亩,中田三千一百二十二亩。”
“可是我府中记载,却只有不到两千亩。”
“不知朱君可否与我细细言说一番,彼等如何购置?”
他随之又看向了一众叫苦的小地主们道:
“在此期间,刘氏共卖田三千三百六十余亩,官府记载一千余亩。”
“弘氏一共卖田地五千二百七十一亩,官府记载两千余亩。”
“丁氏一共卖田地一千四百二十四亩,官府记载一千亩。”
“余下诸位,便没有未曾私垦良田,压低田价者?”
“此皆国土,不知诸君可知私占公田何罪也?”
“彼等欺压良善,新田换取熟田,强纳人儿女之事,莫非要我一一彻查?”
他刚才之所以来得这么晚,就是在查看这些年积压的卷宗。
其中还有不少他令监察司,从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