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也是智者,何以说出这等不智之言。”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策略当依时事而动。”
“昔日曹操主力自在西凉,兖州空虚,正是我军南下之时。”
“我等坐镇后方,知道此事,自当劝主公趁势出击。”
“而现在曹操以诡计让我军背负骂名。”
“我军出兵已无大义,并非攻城掠地之时!”
“且现在不止曹操,刘备亦在阻挡我军兵马。”
“他两家合兵,我军如何可得速胜?”
“故老夫虽在病中,亦当劝主公暂时休兵,待得时机成熟再进。”
“而诸公,只为自身之利,便求主公速进,连败至今尚不觉悟。”
“吾属实不知诸公现在又是何意,是何居心?”
郭图听得此言,自是神色一恼,但他话没出口,许攸便冷笑道:
“似若监军之言,此战有监军一人便可,我等皆可返魏郡矣!”
许攸这一开口,众人自也起身表达自己的不满、
沮授见之,一一回应,对众人之言逐一驳斥。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多说的袁绍却猛地拍在了案桌上冷喝道:
“吾今日招诸位前来,本为商议进军之策!”
“何以诸位却在此处互相辱骂,若叫曹阿瞒知之,当如何看待我军?”
一声冷喝之中,众人都止住了话语,独有沮授沉声道:
“事到如今,主公尚在忧虑自身颜面否?”
“主公这般行事,把我十数万将兵性命放在何地?”
到了现在他已经豁出去了,因为他仿佛能看到曹操在官渡布置的一个口袋,袁绍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朝着里面猛冲!
若是他没有随军便罢,现在就在军中,怎么能作视袁绍钻进去?
可他此刻只觉很无奈,因为除了他之外,郭图、逢纪、许攸这三人都在争权夺利。
辛评与荀谌因为身份特殊性不敢多说半句,只有他还在奋斗。
故而他言语之间,已然有了一丝冒犯之意,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话语自然激怒了袁绍,只见袁绍脸色胀红道: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