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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现在的困境不单是刘备的实力碾压,还有麾下谋士的计谋碾压!
秦瑱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可怕,现在又多了几个谋士同时谋划,他如何扛得住?
现在他麾下随着秦松离去,谋士仅有张纮、陈端二人。
而陈端身体本来就不好,自从年初开始就时常有恙,周瑜现在又成了这样,凭张纮一个人,真能和秦瑱等人掰腕子么?
如此想着,孙策不由站起身来,缓步思虑前路。
周瑜见之,则是喝了一口水,继续斜躺在榻上沉声道:
“吾知兄长现在厌恶吕布其人,但凡成大事之人,不可以全凭个人所欲行事!”
“便如刘备其人,吾闻此人好华服,喜音乐,是为喜好享乐之人。”
“然自其起兵之后,形容简朴,为彰仁义,礼贤下士,与平民百姓尚能同席而坐!”
“故得秦瑱之后,凡此人动兵,必能得外援之助,或吕布,或陈登,或刘表,以至曹操,皆可同桌而饮。”
“由此方成今日之势,将我军逼至如此境地!”
“小弟思虑兄长天性阔达,喜好结交贤士,文武之能,皆不逊刘备半分!”
“何以如今困守于此,尚不知一改前态,结交外援?”
“眼下曹操多半无力与刘备相争,刘表又被吕布拉拢,我军能求之援,唯有吕布一家!”
“兼之文表尚在吕布麾下,只要兄长肯发信前去,吕布必会出兵。”
“若他肯袭击九江郡,刘备首尾难顾,攻势必然受挫,我军只需坚守待得刘备兵乏粮尽,则大事尚有可为!”
孙策听着其言,不由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道:
“话虽如此,吾闻吕布与刘备结盟,而今又有北上之意,岂会轻易相攻?”
见他终于松口,周瑜就露出了一抹笑意道:
“吕布其人重利而轻义,之前我等所以说不动吕布,一则在于彼人无利可图。”
“故秦瑱许之以利,便说动吕布与我军为难!”
“二则彼时刘备之势尚不如我军,以一郡之地,威胁不到吕布安危!”
“而今则不然,刘备占据豫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