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是,可是……松松只想池妈咪,不想别的妈咪。”
沈母从厨房端来一杯刚煮好的蜂蜜水,抱着松松上楼,将他交给沈父,让沈父哄松松玩。
她下楼找沈一鸣说话。
沈一鸣喝了两口蜂蜜水,胃里舒服多了,倚着沙发醒酒。
沈母坐在对面,幽幽开口,“她现在离婚了,恢复单身,你就不想和她……”
沈一鸣打断沈母没说完的话,“妈,以后不要和松松乱讲话!我只是去看望恩宁,不是接她过来。”
沈母喉口一噎。
她还以为,以沈一鸣得不到誓不罢休的脾气,终于等到池恩宁恢复单身,会把池恩宁抢回来。
哪里想到,他说探望,真的只是探望。
“一鸣,你对那丫头,执着那么多年,真的……放手了?”
沈一鸣闭上眼,揉着眼角,“不放手又能怎样?她不爱我。”
沈母拂了拂泛白的鬓发,叹口气道,“当年,你对她那么疯狂,我怎么阻拦都没用!你满心满脑子里都是她!若非你对她的狂热,我们沈家也不会落败!”
“你就不恨吗?”
沈母是恨的。
恨楚黎川出手果辣,不给人留一点退路。
也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把几代人的心血付之一炬。
让她从豪门贵妇,沦为家庭煮妇,伺候一家老小。
沈一鸣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恨,当然恨啊!可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楚黎川当时不出手,以我之前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性子,家族产业在我手里早晚被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