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心机却是深不可测,委实可怕。
楚连海见恩宁和楚黎川来了,拉着他们哭着说,曾经在商场上斗了一辈子的老兄弟,骤然离世多么悲痛。
“这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
“你们这个年纪是迎接新生,我们这个年纪是送别老友,你们可要珍惜现在的时光。”
楚连海呜呼哀哉了一阵,在人的搀扶下,抽抽搭搭走了。
谢梅闷哼一声,“装模作样!”
谢梅看向恩宁。
恩宁看出来谢梅有话要说,跟着谢梅走远了几步。
“别以为,安伯远爱了你母亲一辈子!他那种人,向来是想要什么必须得到什么!一旦得不到,一辈子都会惦记!他和楚家较劲一辈子,总想打倒楚家,不仅仅记恨楚连江曾经得到过你母亲的芳心!还有就是不服输!”
“在安伯远的世界里,他觉得他比谁都厉害,比谁都强大!过份自大!”
恩宁微微凝眉,“你说这些是想证明什么?你不是痴心错付?只是所托非人?”
谢梅哼笑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我这辈子眼瞎心盲!安伯远这个人,野心太大,欲壑难填!”
“每每得到一样东西,他的野心就会变得更大,想要的更多!当初若不是他几番设计陷害,也不会逼得你母亲离开帝都。”
“他其实不爱你母亲,只是想占有罢了!”
恩宁默默听着,心里的滋味酸涩交缠。
原来,是安伯远逼得母亲不得不离开帝都。
恩宁缓缓回头,看向墓地的方向。
自从她来了帝都,最恐惧厌憎的人就是安伯远了。
有一段时间,一提起安家,安伯远,恩宁的心脏都是打颤的。
不可否认,安伯远算得上一代枭雄,最后也不过是飞灰一捧。
连过来吊唁的人,也没几个真心实意。
葬礼结束后。
楚黎川带着洋洋先回车上。
洋洋虽然没哭,眼睛却是红的。
小孩子的感情往往更纯粹,难过就是难过,高兴就是高兴,不会伪装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