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柔用力摇了摇头,她含泪辩驳道:“不,祖母,父亲,母亲说的不是实情,一切都怪婉儿。”
“今日是我们第一次来侯府,婉儿兴奋得睡不着觉,她决定偷偷溜出去逛逛,为了防止她闯祸,我便也追了出去。待追赶到漓安苑时,婉儿以为那是一处空置的院落,她为了不被我追上,便偷偷溜了进去。”
“我快步追进了漓安苑,抓住婉儿的衣袖劝她回来,但她嫌我烦人,便提出跟我比试武功,若是我胜了,她便随我回来。我们先是赤手空拳在院中比试了几招,婉儿好似觉得不够刺激,便突然冲进屋子。”
“她悄悄拿出匕首,默默躲在黑暗中,待我进屋后,她便伸手刺向我。婉儿好胜心强,她可能只是想吓退我,但是当时屋内太过漆黑,我胡乱伸出胳膊抵挡,她不小心刺中了我的胳膊。”
“她摸到了鲜血,以为不小心杀死了我,便立即拿刀捅向自己,她大概是太过自责,想要自我了断。”
说到这里,谢清柔已是泪如雨下,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合理解释,也是掩盖她刺伤婉儿的最好办法!
但是,她想破脑袋依旧想不通,当时是谁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并未察觉到谢清漓有什么动作,而那只手掌心有茧,犹如铁箍一样箍住她的手腕,仿佛是个男人的手,难道房内有第四人存在?
不过,无论如何,婉儿的牺牲必定要算在谢清漓头上,今后她会加倍讨回来!
谢老夫人和谢景元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谢清柔的解释。他们心中知道,谢清柔与谢清婉半夜潜入漓安苑,所图的必不是什么好事,也知道谢清柔这席话漏洞百出,但这是唯一顾全了所有人颜面的解释。
折腾了一个时辰,谢老夫人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乘着软轿回了松鹤堂。谢景元则继续留在碧仙阁,安抚着秦碧彤和一双女儿。
……
翌日,天光未亮,谢景元打着哈欠登上了马车,夜里宫门落了锁,他无法去请太医,此刻他急着赶去皇宫,争取在第一时间赶到太医院。
谢景元还不知道,昨日静安侯府门前发生的一切,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他也未曾发现,几辆马车静静停在府门外路口的拐角处,那些车上,悬挂的赫然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