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
楚云沧借着酒意倾吐了心中积压的愤怒,倾吐过后才微微有些惶恐,父皇虽然不似年轻时掌控全局,但仍大权在握,想要碾死他易如反掌。
想到还没为母后报仇,想到谢清漓,楚云沧跪到应天帝面前,轻声道:“父皇,儿臣今日实在想念母后,不觉间吃多了酒,便将压在儿臣心头十几年的话吐露出来,儿臣所说便是儿臣心中所想,儿臣自知今日僭越了,儿臣知罪,求父皇责罚!”
应天帝抬头看看风景依旧的院落,看着跪在脚下的楚云沧,凄然一笑,沧儿说的所有都是事实,他如何能在琴儿的院子,惩罚她说了实话的儿子?
他挥了挥手,颓然道:“沧儿起来吧!不过吃醉了酒,说了几句醉话而已,父皇算沧儿无罪,但下次不可再犯!”
楚云沧急忙伏身谢恩!他从地上起身,却见应天帝已经朝外走去,脚步踉跄,背影萧索!
楚云沧眼眸暗了暗,他唾弃父皇对母后的所作所为,却又常常利用父皇对母后的深情,就如同今晚这次。
他与父皇一样卑鄙无耻,有什么资格嘲笑父皇?
楚云沧抱起桌上的酒坛直接向嘴中灌去,他的脑海中闪现谢清漓的身影,他想马上见到她。
楚云沧抱着酒坛,翻墙出了漪兰殿,飞速朝宫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