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息九州道门劫难。”
应天帝凤目微眯,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二十年前,他未登大宝之时,曾与灵虚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灵虚道长青丝如墨,仙姿飘逸,而眼前之人已鬓发如霜,面上沟壑纵横,竟似老了五十春秋。
天下人人皆知,灵虚道长与国师灵玄道长本是同门师兄弟,传闻灵虚道长道法通玄,其修为远在灵玄道长之上。可如今看来,灵玄道长容颜未变,灵虚道长却连最基本的驻颜之术都维持不得,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他指尖轻叩龙椅,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道长要朕庇护天下道门,不知道长能拿出什么让朕动心的筹码?”
灵虚道长神色沉静如渊,缓缓道:“贫道愿启无上玄坛,以贫道微末道行,平息这场肆虐的风雪之灾。“
应天帝眸光骤然一凝,良久,唇角勾起一抹锐利弧度:“好,朕准你所请。明日道长开坛作法,若风雪停歇,朕自当敕令各州府官兵护持道门。但若风雪未歇道长这项上人头,朕便悬于朱雀门上,以儆效尤。”
灵虚道长稽首一礼,声音似古井无波:“陛下金口玉言,贫道自当谨记。这祭坛需设在宫门外的朱雀广场,正对北斗方位。还请陛下命人备齐三牲五谷,另需九十九盏长明灯,以应天数。”
他轻扫手中拂尘,带起一阵清风:“明日午时三刻,贫道开坛作法。”
灵虚道长话音刚落,身影已然杳然无踪。众人俱是一惊,方才他站立之处,竟连半个脚印都未曾留下,恍若谪仙临凡,又似大梦一场
……
不出一个时辰,灵虚道长明日开坛做法、禳解雪灾的消息便如纷纷扬扬的雪花,传遍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
彼时谢清漓正在听雨楼的后院,与掌事的邹二商议如何应付谢景元寻人的单子,忽然听闻灵虚道长的消息,她指尖一颤,手中茶盏“啪”地掉落在青砖地上,滚烫的茶汤溅湿了裙角,却浑然不觉。
她倏然起身,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房门。冷霜急急抄起她的狐裘斗篷追了出去。
灵虚道长并未遮掩行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寻到了灵虚道长下榻的客栈。
远远望去,客栈门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锦帽貂裘的达官显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