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不待众人回过神来,那几个家丁已被石子击中,纷纷倒地,抱头哀嚎。
谢景良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此撒野?”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人群,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
混乱之际,汤大夫已利落蹲下身来,从药箱中取出金疮药,为那受伤的丫鬟止血。
“二叔好大的威风!”一道清冽的女声自府门内传来。
谢清漓款步而出,她眸光凛冽,直直刺向谢景良:“蓉儿妹妹命悬一线,二叔却在此阻医伤人。莫非二叔是存心要绝了蓉儿妹妹的生路?”
谢景良面色铁青,厉声斥道:“放肆!你一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也配对长辈指手画脚?”
谢清漓朱唇轻启,溢出一声冷笑:“二叔的闲事,漓儿自然懒得过问。可事关蓉儿妹妹性命,我这个做姐姐的,今日还非管不可!”
谢景元下朝归来,前路却被堵得水泄不通。他掀开车帘,目光沉沉地扫过眼前围观的人群,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这群不省心的东西,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侯府这些日子丢的脸面,还不够多吗?
待家丁分开人群,他踩着脚凳刚落地,便瞧见府门前对峙的谢景良和谢清漓。
谢景元瞳孔骤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怒喝道:“孽女,又是你在兴风作浪!”
谢清漓眼底凝着寒霜,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父亲明鉴。二叔为攀附权贵,将刚满十岁的蓉儿妹妹许给年过半百的周侍郎做填房。可怜蓉儿妹妹不堪其辱,三尺白绫悬于梁上,如今气息奄奄,二叔却拦着大夫入府救人。这般罔顾人伦之举,父亲反倒要怪罪漓儿?”
心中不堪的算计被当众揭穿,仿佛被当众扒了衣裳般羞愤难当。谢景良面皮紫涨,怒吼道:“谢清漓,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谢清漓眸色幽深,不疾不徐道:“哦?莫非二叔要说,今日周家前来下聘,满京城都看在眼里的事,是漓儿凭空杜撰的不成?”
谢景元见谢景良面色青白交加,被怼得哑口无言,冷斥道:“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此放肆?!”
谢清漓眸光如冰,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