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身躯颤抖，似乎很害怕。
顾仙衣转身，看向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神师，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怎么，即便是为了自救，你也做不到向凡人道歉吗？”
神师摇了摇头：“为了自救，向区区凡人道歉又如何？我利用凡人创造的灵石资源已经足够我修炼到大能境界，若不是需要维持听轩阁的运行，我也不需要压榨凡人，换句话说，即便是现在我在凡人那边名声尽损，对我本人而言，其实已经没有根本利益上的伤害了，最多是少了凡人可以压榨气运制作灵石罢了。”
“那你这是在顾忌什么？”顾仙衣冷哼道。
“我顾忌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顾忌我若是戳破虚假的神师面具之后，那些凡人会不会因此死去，从而加深我身上的罪孽，令得反噬来的更加猛烈？”神师叹息道。
“什么意思，你要杀凡人？”
顾仙衣目光如隼，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现在就毙了神师。
“大师误会了，在下并非变态，凡人与修士的气运息息相关，就算是邪修也很少直接对凡人出手，那样会伤及未来的道之根基，我虽然压榨凡人气运制造灵石，却从未真正出手杀过凡人，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对凡人下杀手呢？”
顾仙衣闻言，眼眸深处闪过寒芒。
神师这一点倒是没说错，他确实没有真正杀过凡人。
即便是第一世时叶依依跑去青峰镇的修士公会那里举报神师，被神师知道后，神师也没有亲自动手杀叶依依，而是将叶依依送给了村民，利用村民杀死了叶依依。
先前顾仙衣一直以为神师这么做是变态，想要杀人诛心，原来还有这么一层顾虑在其中。
确实，这个世界，修士杀凡人，看似没有影响，但是或许会在遥远未来的某一刻，产生对自身道运不好的影响。
所以大多数修士忌讳杀凡人的。
且凡人若是数量少了，对于修仙界整体的道运也影响巨大。
所以诸天万界，才有健全的保护凡人的制度。
修仙世界也与凡人世界利用阵法隔开，产生空间错落，让凡人在凡人的世界生活，栖息，让修士能够意识到哪些是凡人区域，哪些是修士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