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抛开他与凌游的私交不论,如果自己认可了范老的话,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因为凌游的到来,在名义上,可是自己调来的。
而得罪范老,夏宗孚也不会,毕竟现在的范淀兴,仗着的就是他现在不代表他个人,而是代表着满屋子的老干部,但凡夏宗孚那句话说错了,都有可能会吃了大亏。
而就在这气氛陷入到冰点之际,就听门外传来了一个的声音:“云海的干部,自然最了解云海,就像你范淀兴,知道怎么给云海捅刀子最疼,就专捅哪里一般。”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齐齐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片刻后,就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浅蓝色中山装,个子不高,背着手走了进来。
范老一看此人,顿时吞了口口水,随即却说道:“少文来了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老生前的秘书柴少文,自楚老去世之后,柴少文就来了这青暮山干休基地,可他平时鲜少露面,这里面很多老干部也经常过去找他,有意和他亲近,可柴少文却觉得有一些人比较聒噪,这大半年来,柴少文始终吗,没有走出楚老离世的阴霾中,所以,他情愿清清静静的,也不愿意和这些老干部来往。
就见柴少文一边朝里面走来,压根没有理会这范老的示好,一边说道:“十六年前,你范淀兴主持省府常务工作的时候,急于求成,开发如今的鹊华区,干了多少没调研就拍板的工作,让省里背了多少债务?你自己是不是都忘了?最后你一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后面的干部给你擦屁股,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德行,听风就是雨。”
说罢,柴少文走到了凌游的身边,随即盯着范淀兴又道:“如今老了老了,你倒是操心起国家的财力物力要砸出多少来了,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