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

    傅宁洲已经轻轻放开了她,看向她尴尬带笑的脸。

    “你……”她尴尬扯了扯唇,“感觉像突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这不像傅宁洲,她认识的傅宁洲从来就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也从不会安慰人。

    他只会摆事实讲道理,冷静理智得没有一点情趣。

    傅宁洲也牵了牵唇,嘴角勉强勾出了个弧度,很浅,又很快隐去。

    他并没有过多去解释其他,只是任由长指穿过她额前刘海,缓慢而认真地替她整理头发,而后轻声问她:“下午还有课吗?”

    时忆晗摇摇头:“没有了。”

    傅宁洲:“那先回去?”

    “……”时忆晗微微瞪大的眼眸迟疑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点头,“好。”

    回去路上,时忆晗坐在副驾上,一路正襟危坐。

    傅宁洲今天突然的不对劲让她没法像以往那样松弛。

    今天的傅宁洲给她的感觉像被人夺舍了。

    傅宁洲也发现了她的异样。

    从上车开始她后背就紧紧贴着座椅,背脊挺得笔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垂在大腿上,全无平日面对他时的客气疏离和冷静,反倒带了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

    这样的时忆晗让他想起了高三那年的她,沉静平和下带着几分小女生的单纯懵懂。

    那是她和幼年沈妤最像的时候,既有比同龄女孩沉静平和的性子,又有着那个年龄女孩独有的单纯懵懂。

    这几年也不知道她是为了配合他的步调还是他影响了她,这几年的时忆晗沉定了许多,任何时候都和他一样,情绪是万年不变的平和,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大怒,就一直是很平稳的性子,连结婚离婚都是平和谈判的。

    傅宁洲长吐了口气,腾出一只手,伸过她肩后,轻轻揉了揉她头发,很怜惜的一个动作。

    时忆晗却被揉得满心惊悚,背脊不由微微挺直了些,眼眸微微瞪大,但没敢看向他。

    傅宁洲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眼眸里的困惘。

    “你放心吧,我没被夺舍。”像是清楚她心中所想,傅宁洲突然开口。

    时忆晗勉强牵了牵唇:“你今天哪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