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头稍微一收紧,这种挠心的感觉也跟着强烈了起来。
傅宁洲是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的,但过分强大的理智又总在快失控时把他拉了回来。
现在也一样。
他在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之后,人已经能平静看向时忆晗。
“恭喜。”他对她开口说了他今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谢谢。”时忆晗回以的还是她惯常的客气礼貌。
简简单单两个字又轻易撩起了傅宁洲刚压下的那种想毁灭一切的暴戾因子。
总是如此,他和时忆晗的话题从来没有走出过客气的怪圈,乏味无趣得很。
明明高三那年他们不是这样的。
傅宁洲再次压下了血液里流窜的暴戾,也并不想成为人群的谈资。
“我最近常常想起高三那一年。”傅宁洲说,闲聊般,“我记得,那时我们不是现在这样的。”
他的话也让时忆晗怔了怔,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是吗?”她轻声回,“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傅宁洲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是淡讽似的勾了下:“还有什么是你记得的吗?”
小时候不记得,高中时也不记得。
时忆晗假装没听到他语气里的淡讽,沉默着没说话。
“抱歉。”
看着她的沉默,傅宁洲轻声道了声歉。
他并不想刺时忆晗,但她这种刻意保持距离的平静总在有意无意地激起他体内潜藏的暴戾因子。
时忆晗微微笑笑,并没有很在意他刚才的淡讽。
现场有些吵,上官临临并没有听清两人在说什么,但也不习惯这种加入不进话题的无聊。
她拿过其他人送过来的烤串,给时忆晗递了一串:“吃烤串。”
又给傅宁洲递了串烤肉:“喂,吃烤串啊。”
这种坦直的样子是时忆晗从没在傅宁洲面前有过的。
即使在高中时,她在傅宁洲面前比较放得开的时候,她也只能做到拿着肉串小心蹭到他身侧,鼓着腮帮子不太好意思地问他:“你要吃烤串吗?这里还有剩的。”
和上官临临这种坦率不造作是完全没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