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找傅宁洲的,无非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时忆晗不想见他们。

    傅宁洲朝门口看了眼,把手中样本收起,过去开门。

    门外是傅武均。

    “我有事找你。”

    看到开门的傅宁洲,傅武均开门见山。

    傅宁洲直接“啪”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的傅武均气得狂按门铃。

    门铃声一阵接一阵地响着,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傅宁洲并没有理会他,他回客厅拿起手机,给小区保安室打了个电话,让安排人过来把人带走。

    几分钟后,门外的动静终于停歇。

    傅宁洲回房,时忆晗正站在阳台上吹风。

    临江的房子,深夜的风很大,吹得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纷飞,身后的白色纱帘也被风吹得掀起一阵阵波浪。

    傅宁洲拉开纱帘,和她并排站在阳台上,一起看着阳台外的江景,谁都没有说话。

    也无话可说。

    两人结婚了两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峙过,也从来没有冷战过。

    相敬如宾才是他们那两年的状态。

    彼此平静、又彼此客气。

    就连离婚,也是平平静静、客客气气地结束,结束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却没想到,所有的拖泥带水却是从离婚后开始的。

    婚姻里都不曾逼过对方,这样把对方逼到极致的事反而发生在离婚两年后。

    “睡吧。”

    最终,傅宁洲打破了沉默,转身回房。

    时忆晗轻“嗯”了声,回到房间时傅宁洲已经铺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