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她失去焦距的眼眸慢慢对上他的,眼睛里重新有了焦点。

    她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没有说话。

    傅宁洲也冲她露出一个笑。

    一家三口一起进的电梯,一起回的时忆晗住的十八楼。

    时忆晗开门的钥匙不是那天他在十五楼时拿走的那串。

    看着她掌心里从没见过的钥匙串,傅宁洲视线微顿了顿。

    “家里和工作室是两串钥匙。”

    意识到傅宁洲视线的停顿,时忆晗轻声说,开了门。

    她知道那天傅宁洲出去过,也知道他拿了钥匙,门口都有监控。

    “为了防我吗?”傅宁洲问,嗓音很平静。

    时忆晗迟疑了下,轻轻点头。

    “你洞察力太强了。”她轻声说。

    “比不上你。”傅宁洲说,推开房门。

    时忆晗没有接话。

    傅宁洲扫了眼屋子,除了阳台的绿植更繁盛了些,还是他上次来的样子,干净整洁,看着完全不像要搬走的意思。

    傅宁洲看向时忆晗:“这次你们原本是怎么安排的?”

    时忆晗看了他一眼,静默了会儿,还是说出了口:“打算去旅居,坐最近的航班,目的地是哪就到哪,在当地小住一阵,再换下个城市,到处走走停停,一直到瞳瞳上幼儿园的年纪,再找个我们都喜欢、也适合瞳瞳成长的城市安顿下来。”

    “那这里呢?”傅宁洲看向她,问。

    时忆晗微微抿唇,轻声开口:“本来打算等飞机落地后就委托给中介处理。这边也没住多久,没太多需要处理的东西。”

    傅宁洲嘴角微勾了下,笑意没达眼底:“你做事倒是越来越周全了。”

    时忆晗没吭声。

    再周全又能怎样,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就差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而已。

    “你是怎么猜到我走了的?”

    时忆晗轻声问他,和傅宁洲一样,同样的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为了避免引起傅宁洲的怀疑,她走的时候特意连包都没带。

    “直觉吧。”傅宁洲说,看向她,“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