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皱眉看向徐大贵:“既然不知道老陈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怎么登记的他个人信息?”

    辉辰集团对工程质量管控要求很高,所以对项目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要求实名登记,包括施工的工人。

    徐大贵大概也没想到时忆晗一下抓住了问题核心,面色一下有些尴尬:“这个……”

    “他的个人信息没登记是吗?”时忆晗轻声问,隐约明白了过来,“等于说,登记在册的信息里,咱们这个工程项目是没有老陈这个人的?”

    话完时,时忆晗忍不住皱了皱眉,总觉得不太对劲。

    徐大贵神色有些为难:“主要是老陈一把年纪了,孤家寡人的,看着太可怜了,我们就想着能帮就帮着点,给他一个容身之所,顺便挣点生活费。”

    一旁已经跟上来的谢禹辰也忍不住接过了话对时忆晗道:“对啊,这个年纪无儿无女也没有家人的,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看着太可怜了,能帮就帮着点吧。”

    听着确实很人性的处理,换她她也会想帮帮他。

    但大概是刘大明刚才看到她时骤变的神色让她心存了疑虑,时忆晗心里总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

    “报过警了吗?”时忆晗问,“像老陈这种情况,一般会送到救助站的吧?”

    “他就是不习惯救助站的生活才又出来的。”徐大贵说,“老人家也不容易,总不能把他赶出去让他再去睡桥洞,这大冬天的……”

    “是啊,这么冷的天,哪里熬得过去……”谢禹辰也忍不住道。

    一旁的曹美惠戏谑看了他一眼:“可以啊,老谢,和你共事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有同理心。”、

    时忆晗不由朝谢禹辰看了眼,皱了皱眉。

    谢禹辰没注意,人正看着曹美惠笑着回她道:“我连路上的流浪猫狗都要带回家饲养,更何况一个大活人。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曹美惠认可地点点头:“是挺可怜的,回头我想给他捐点钱。”

    谢禹辰忍不住轻笑:“你看你,还说我,你不也还是一样?”

    刘大明在这时走了过来,一脸歉然:“实在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