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确实傅武均的电话没错。

    他记忆中的傅武均从不会以这副小心翼翼又关爱的样子和他说话,哪怕在他幼年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他们家的教育就是要足够的冷硬,足够的坚强,脆弱是不允许存在的情绪。

    所以关爱这种东西,在傅武均身上从来不曾出现过。

    傅武均永远只会站在家长的制高点去指责他,或是要求他,安排他,哪怕他在这个家毫无实权,但他对父权的在意是无人能撼动的。

    “宁洲?”得不到回应的傅武均嗓音变得更加徐缓和担心。

    傅宁洲并没有应他,只是任由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原来傅武均也会担心他的情绪……

    “宁洲?”

    傅武均又叫了他一声,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对一旁的傅幽幽吩咐,“幽幽,你快过去看看你哥,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哥能出什么事啊?”傅幽幽不以为然,她和傅武均认知一样,从小傅宁洲在她那儿就是无坚不摧且冷漠的。

    他不出声只是因为他在忙,和累没关系,和出事更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