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找到,根本没有了生还可能,只能借她没有去过工地来自我洗脑。

    没有去过,自然不会出事。

    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想到现在乱成一锅粥的舆论,想到还在酒店里盼着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妈妈的瞳瞳,柯俊纬不得不看向傅宁洲:

    “傅总,我知道您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时忆晗就是出事了,您要振作,瞳瞳还……”

    “她没有!”

    傅宁洲手掌突然失控掐上了他脖子,“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她只是不想留在我身边,她不想要我,所以她走了而已。她根本就没有去过工地,她没有!”

    指尖上的力道也随着他失控的嘶吼一点点加重。

    柯俊纬被掐得脸色发青,完全喘不上气来,本能地想要挣脱,又挣不开,手忙脚乱地掰着傅宁洲手掌。

    傅武均也着急地上前想帮忙,但病弱的身体面对失控发狂的傅宁洲根本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傅武均不得不大声对傅宁洲吼:“你醒醒!时忆晗死了,她就是死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我亲眼看着她为了救老陈摔下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人已经没了你知不知道?”

    “她没有!她没有!”

    傅宁洲像被踩了脚的困兽,也失控冲他吼,可是吼着吼着,人已经是泣不成声,扣着柯俊纬脖子的手也脱力松了下来。

    他那样一个男人,就突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手掌蜷成拳头狠狠砸向墙壁,额头抵着墙壁哭得泣不成声。

    柯俊纬和傅武均从没见过这样的傅宁洲,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已。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们一定说什么也不会让时忆晗去工地。

    可是没有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再重来。

    “傅总。”柯俊纬不得不哽声劝傅宁洲,“您要保重身体,瞳瞳还在酒店等您。”

    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拳头一次接一次重重砸向墙壁的无力宣泄声,以及失控后悔的泣不成声。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柯俊纬看了眼手机,是徐大贵打过来的。

    他还在现场盯着搜救工作。

    柯俊纬赶紧把电话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