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具体,他的心脏便跟被针扎似的疼得越绵密。

    他隐约想起来,和时忆晗刚结婚的第一年,时忆晗也是和瞳瞳这样,指着家里的各处认真地询问过他这里挂什么东西、那里挂什么东西的,只是那时的他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对于她满怀热切与期待的商量,他都只是平静地点了个头:“可以,你决定就好。”

    这样的寡淡无趣慢慢浇熄了她眼里的光。

    他甚至想起了认回瞳瞳后,他和时忆晗一起带瞳瞳出去游玩的许多细节。

    他每次都是这样温声细语且耐心地回应瞳瞳所有的兴奋和期待,偶尔他抬头时,他总会看到她略显失神地看着他和瞳瞳,眼神里有着身为母亲的欣慰,但又藏着些许淡淡的失落。

    她眼睛里的那份失落,大概是想起了以前他对她的冷淡。

    同样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两相对比下更显得她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孩子而已。

    那时的时忆晗一定是难过且失落的。

    “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好像很亲密,却又总像隔着重重远山,怎么也靠近不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