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码头。”薄宴识说,毫不讳言。
挟恩图报虽算不得光彩,但他也不屑于用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因此他并没有隐瞒时忆晗。
时忆晗当时眼神似是迷茫了下,然后很虚弱地露出一个笑:“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放弃一个码头啊?”
他也冲她笑了下:“要试试吗?”
他其实是希望时忆晗同意的。
只要她点头同意,他会毫不犹豫地联系傅宁洲。
但时忆晗拒绝了。
她轻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试。”人虽然依然虚弱着。
“你就不想知道你在那个男人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吗?”
他试着给她下饵,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多少会在意自己在喜欢的男人心目中值多少。
但显然,傅宁洲要么不是时忆晗喜欢的男人,要么她就是真的不在意这个问题,躺在病床上的时忆晗再次选择了摇头:“不想。”
从动作到眼神都是坚定且没有丝毫犹豫的。
那一瞬,薄宴识不得不承认,他是看不懂这个女孩的。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又异常温淡平和,但温淡平和之下,心智又是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