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绵长,傅宁洲俊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收了起来,变成了深思和淡淡的茫然。

    其实这样陌生的时忆晗,不只是她自己,他也是不习惯的。

    他很想念,那个拥有他们完整记忆的时忆晗。

    也很怕,那个时忆晗再也不会回来。

    明明人就在眼前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空。

    他忍不住轻轻握了握时忆晗的手。

    她的手指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来。

    傅宁洲把她手握紧了些,看了眼窝在她怀里睡得同样踏实的瞳瞳,这才转身拿过手机,看向一下午一晚上都没来得及查看过的手机信息。

    在微信里,薄宴识给发他发了些照片和文字。

    是时忆晗住在icu里的照片,身上插满了管子,旁边的监护仪器上显示着她微弱的生命体征。

    照片右下角有时间,详细记录了她昏迷的所有过程。

    薄宴识给他留了言:“那天晚上我和我妈路过那条河,刚好看到她被冲在岸边,半个身体还泡在水里,头发凌乱,满头满脸的血,已经奄奄一息。我们把她带回了船上,她伤得很重,医生已经下达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她昏迷了一个多月,你第一次上船的时候是她第一次清醒,但也只是短暂地恢复意识而已,不到五分钟便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