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重新走到一起。
她有她的心结和顾虑,也有她向往的更广阔世界,他也有他尚未解决的家庭问题。
哪怕在她出事前决定和好的那封长信里,留下也并非她心甘情愿的选择,不过是对抗不了命运又舍不得放下孩子而选择的妥协而已。
现在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于她和他又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他们的过去,他来记住就好。
傅宁洲轻轻握住了时忆晗被窝下的手。
掌心下的真实触感终于让他慢慢有了她回来了的实感。
兵荒马乱结束的一天,人也终于能安静下来静静看她。
他近乎贪恋地看着她熟悉的睡颜,不敢去睡,也不舍得去睡。
这几个月来,他经历过太多次恍惚间看到时忆晗就在眼前,可伸手想去触碰时,她又消失不见的幻梦。
哪怕指腹下的她触感是温热而真实的,他也还是有种心有余悸的后怕,很怕一觉醒来,这又不过是幻梦一场。
傅宁洲在这样起伏不定的心境下几乎一夜没睡,天快亮时才稍稍闭上眼小眯了会儿。
时忆晗刚好在他睡过去的时候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傅宁洲近在咫尺的俊脸,微怔,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只手被傅宁洲紧紧地握在掌心中。
她试着动了下手,紧握着她的手掌便像条件反射般把她的手握紧了些,但人并未清醒。
那一下的肌肉反射像是害怕她又走了般。
时忆晗不由看向这个看着还陌生但又莫名亲切却心生敬畏的英俊男人。
傅宁洲只是单手支颐闭目在小憩,深邃立体的五官少了些许睁眸时的凌厉冷静,周身气场都变得温润平和了下来,但气场依然是强大的。
他的鼻梁很挺,嘴唇是恰到好处的厚薄,轻抿出一种理智疏离的淡漠气场。
时忆晗不太想象得出来她和这样一个气质淡漠的男人结婚生娃是怎样一个场景。
她想起昨天她问他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时候,他说同学聚会结束他送她回家,两人擦枪走火发生了关系,他说他是情生意动,时忆晗试图去想象他情生意动失控的那个画面,但完全想象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清风朗月看着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