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记忆,但那份痛苦还是刻在骨血里的。

    傅宁洲沉默了会儿,轻轻点头:“嗯。”

    “你是在我离婚后才发现非我不可的吧?”

    时忆晗继续问,声音很轻。

    从那封信和傅宁洲话里拼凑的过去看,她相信是她的离婚离开才刺激了他的反思。

    他对她的所有爱应该是从她离婚离开以后开始明确的。

    傅宁洲点点头:“嗯。离婚前也没有觉得谁离了谁活不了,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和我都是骨子里比较传统的人,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从决定结婚的那一刻,我从没想过离婚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尤其在我自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在你提离婚之前,我们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甚至连冷战都没有过,所以当时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婚,甚至是盛怒的,觉得你把婚姻太当儿戏。”

    “离婚对你来说是解脱,你可以自由地回到你婚前的生活里。对我来说却不行。”傅宁洲说,“一直到你真正离开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习惯不了没有你的生活,我用尽办法想让你回来,但都没能如愿。你离开的决心太大,不管我怎么努力,软的硬的,你统统不吃。那时我萌生过放你离开的念头,但一想到未来某一天,你会陪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我们会相遇,也可能一辈子不见,我又忍不了。一直到你出事,我才发现,和不能陪在你身边相比,这个世界再没有了时忆晗这个人是多么令人绝望且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