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也是没敢再吱声,但脸色是不太好的。

    自从时忆晗出事后,他就经常这样,估计是在后悔自己以前没好好保护过时忆晗,后悔自己的无能,却又无能地只能通过挑起家庭争端来宣泄自己对丁秀丽的不满。

    自从时忆晗“走”后,整个家就没能安宁过。

    想起那天在商场偶遇的时忆晗,钟宁心里有股冲动,别管什么傅宁洲的叮嘱,直接把时忆晗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时林,是他救回的时忆晗,他有权知道时忆晗还活着,而不是一直活在愧对她的内疚中。

    但话到嘴边,想起时忆晗看她的陌生眼神,她又生生顿住。

    “爸。”最终,钟宁只能苦口婆心地劝时林,“晗晗以前最心疼的就是您,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您为她操心,您就别内疚了。她只是失踪,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您别担心她了。”

    “都几个月了,要回来早回来了。”

    时林叹着气道,“都怪我,当时就不该劝她回国的。”

    “跟你有屁关系。”丁秀丽还是忍不住,又接过了话,“那是她的选择,她的命。”

    “她的命本该是锦衣玉食富太太的命,就是让你们给霍霍没了……”时林也变了脸色回怼。

    丁秀丽也跟着变脸:“你少给我扣锅,那就是她自己作的……”

    钟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劝,只是低头看了眼眼巴巴看着爷爷奶奶吵架的贝贝,轻声让她先好好吃饭,便朝时飞关紧了的房门走去,抬手敲了两声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争吵中的丁秀丽和时林互看了眼,这才惦记起最初吵架的原因,都默不吭声了,但却都很默契地踱到了时飞和钟宁的房门后,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钟宁推门进了屋,不意外地看到黑着脸坐在床沿上生闷气的时飞。

    “到底出什么事了?”

    钟宁问,情绪依然平和。

    黑脸中的时飞抬头看了看她,但态度终是软化了下来,叫了她一声:“老婆。”

    “嗯。”钟宁应了声。

    “也不算多大的事。”时飞长叹了口气,看向钟宁,“那天妹夫不是救了贝贝嘛,我就想着怎么着也得亲自登门道个谢,也拉近一些这门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