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嘴角轻勾了下,突然腾出一只手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记,这才重新启动了车子。

    时忆晗忍不住偷偷朝傅宁洲看了眼。

    他霓虹下的俊脸在黑暗中明灭不定,很平静,平静下又隐隐夹着股“我不好惹”的冷淡气场。

    时忆晗估摸他还是有点介意严曜的事的,忍不住又和他解释了一遍:“我今天真的不知道师兄也来看老师的,来到这里才知道的。”

    傅宁洲瞥了她一眼:“要不怎么说你们两个有缘呢?”

    竟然又给遇上了。

    傅宁洲心里堵着口气,严曜这种和时忆晗无处不在的缘分还真让人闹心得很。

    时忆晗偷偷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在阴阳怪气。”

    傅宁洲转头看她:“然后呢?”

    时忆晗:“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傅宁洲突然腾出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揉了一把:“我老婆被一块狗皮膏药黏着不放,我还不能闹心一下了?”

    说完又不解气地在她头上又抓了一把:“你说你怎么就招了那样的人呢?”

    时忆晗把乱发从他掌下解救了出来,一边整理一边对他说:“说明你运气好,明明是一丘之貉,结果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嫌弃人家是狗皮膏药。”

    “再说了……”时忆晗咕哝了声,“谁是你老婆了?”

    她可没忘记两人已经离婚了的事实。

    傅宁洲转头看向她:“那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

    时忆晗赶紧摇头:“不行。”

    按他的说法,第一次她就是高效率地直接跟他去领了证。

    傅宁洲轻笑了下,倒是没坚持。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更希望和她按照一次正常的流程来,恋爱、求婚、领证、婚礼,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就像谈判桌上的拍板定案,直接就过去领了证。

    如果不是严曜的阴魂不散和这无所不在的缘分,他并不介意和时忆晗慢慢来。

    但现在……

    想到严曜看时忆晗的眼神,傅宁洲面色再次淡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瞳瞳便兴奋迎了上来。

    “瞳瞳吃过饭了吗?”

    傅宁洲弯身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