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曜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和时忆晗约好的餐厅。

    时忆晗没回他任何信息,他并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他想赌一次林晚初对她的重要性,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和时忆晗好好聊一聊。

    昨天在凌振东那儿人多,严曜没找到机会和时忆晗单独说话。

    她对他的抗拒也表现得很明显。

    严曜不知道是不是他当时骗了她导致的问题,还是这中间有傅宁洲的从中作梗。

    他想和时忆晗好好解释清楚,好好道个歉。

    但在漫长的等待中,时忆晗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严曜从平静等待慢慢变成频繁看表。

    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抬腕看表后,傅宁洲冷淡的嗓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不用等了,她不会来。”

    严曜本能循声回头,眼前阴影压下时,傅宁洲已经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严曜面色当下冷了下来:“她让你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傅宁洲问,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看向他,“严先生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谈就好,我太太不劳烦您惦记。”

    严曜冷笑了声:“傅先生这声"我太太’喊得不心虚吗?你们离婚得有好几年了吧?”

    “我们不差那一纸结婚证。”傅宁洲说,人并没有被他刺激到,依然平静看着他,“倒是严先生,请问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她的人生?”

    “一个喜欢她的男人。”严曜也冷静了下来,“一个希望她幸福的男人,够吗?”

    傅宁洲:“所以严先生自认为是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吗?”

    “我能不能给她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给不了她幸福。”严曜也定定地看着他,“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不会让她一个人怀着身孕漂泊在异国他乡,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不会逼得她到处搬家躲避,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更不会任由他的家人对她恣意欺凌。”

    “我不否认我曾经伤害过她。”傅宁洲并没有因此动怒,依然平静地看着他,“但我和她都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向前看,我就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严曜冷笑了声:“傅先生,你确定是她真的想和你一起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