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能打,我深呼吸一下问她,“你到底啥事?”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厨房里跑,“没事儿,秋婶娘说等你们亲完了告诉她一声。”
过了十多秒他们出来收拾桌子。
“小思来,先吃点垫肚子。”
是清汤面和红鸡蛋,老一辈庆生必不可少的两样东西。他们并不提倡在生日当天吃蛋糕,因为在他们看来,生日时吹灭蜡烛并非一个吉利的象征。
人走茶凉,人死灯灭。生日原本应该是新生和欢庆的时刻,整夜要灯火通明,以驱走黑暗和不祥之气,怎能在此时去吹灭那代表生命之火的蜡烛呢?
十几个人还是要坐两张桌子,吃的时候二爷爷也把这个说法讲给小承他们听。
吃完后其他人在屋后和厨房帮忙,今天磨豆子做豆腐,对于小爱他们来说是个新鲜事,一群人在那观摩。
而我不用做事,今天没有太阳,我和小萍一同悠然地坐在那铺着清凉席子的宽阔露台上,我们面前摆放着一堆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落叶。
是我今天一路上来一路捡的,我们要用胶水把它们粘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零散的落叶逐渐汇聚成了一朵朵……
“萍啊,你粘的是…吃毒蘑菇中毒了的月季?玫瑰?芙蓉?”我指着她手边粘的那些看不出品种的花朵问道。
她无言地把目光移到我手边那堆同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我沉默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象中应该是粘成色彩缤纷的花朵,谁知道粘成一堆中毒变异的妖花。
拉倒吧,我把剩下的叶子拨到一旁,和小萍背靠背坐着。
“镇上村里每一年都在变化,真正没变的,只有山顶的这一方天地”,小萍感叹着说道。
小学时她跟着我和秋阿姨上来过两三次,也不能说完全没改变,院前屋后的果树更大棵了,人也更少了。
除了这些,其余真的是老样子。房子是青砖黑瓦,冬暖夏凉,只要不荒废,再住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和小萍聊了一会儿,大爷爷奶奶他们过来了。
大爷爷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啧啧咂舌摇摇头往屋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