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暮色降临,五只狗飞快地跑到我们前面,树梢枝头有几只雀鸟,不知是嬉戏亦或是赶着归家。
雨有点大,两人撑一把伞,他伸手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头。
我没甩开,心底溢上丝丝甜蜜。
我外婆家和大爷爷二爷爷家一样,是青砖瓦房,包括我大伯母家也是,村里还没起新房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家是泥瓦房,比如我奶奶家,没起新房前的我们家。
我的外婆家坐落在村庄正中央,与大爷爷和二爷爷家如出一辙,皆是那古朴的青砖瓦房,我大伯母家的房屋亦是。其实在我们这边,尚未建起新楼房的家庭,多数都居住着这样的青砖瓦房。
当然也一小部分人家是泥瓦房,比如我奶奶家,还有未盖起新房之前的我家…它们承载了无数岁月的记忆与人情冷暖。
我外公外婆杀鸡宰兔,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煮得差不多了,用不上我们帮忙,因为前面来小落和小承都抢不到活,正在陪小念玩捡石子……
从我外婆家可以听到我大伯母家的声音,那边的说话声很吵,雨声都盖不过去的吵。
“我好像听到什么坐堂前吃生饺子…这是什么寓意?”小承支着耳朵问道。
我和小鹏同时摇头,“不清楚,但从我记事起,每家娶媳妇都这样,我还问过我妈,她让我小孩子少打听这些。”
“我妈妈说是陋习,可具体是什么我妈也没说。”小落也瘪了瘪嘴说道。
这时我外婆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你们小声点,生饺子等于生小子,而坐堂前是为了磨新娘的性子,杀杀锐气。这习俗很久了,我嫁过来的时候独自在堂前坐了三个小时”,说着我外婆看向我,把声音压低,“你妈嫁的时候,你奶奶让她坐了五个小时,她心里一直不舒服。”
“艹!这个时间还不固定?”
“不固定,全看婆婆的心情。”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因为所有人都这样,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意思。
然后我悄声问小鹏,“秋阿姨嫁过来也这样?”
趁我外婆走回厨房的功夫,他笑着弹了一下我耳朵,“你觉得可能?”
不可能,